2021年10月29日，企业内控与反舞弊第三届行业峰会暨探索数字化转型背景下的内控与反舞弊大虹桥论坛在上海隆重举行。本次峰会由上海市犯罪学学会和上海星瀚律师事务所共同主办，华东政法大学中国犯罪治理研究院协办。
自报名启动以来，峰会就受到社会各界的广泛支持和关注，现场有近300位企业代表、机构代表参会，他们大多在跨国集团、上市公司、知名民营企业负责内审、监察、法务、合规、风控等工作，所处行业领域覆盖地产、金融、医药、零售、互联网、制造业等方方面面。
探索数字化转型，搭建行业平台
峰会由上海星瀚律师事务所党支部书记、高级合伙人丁绍宽律师主持。丁绍宽律师介绍道：“今年是企业内控与反舞弊行业峰会举办的第三年，三年来，我们看到越来越多的企业对内控与反舞弊工作提高重视、加大投入，也看到企业代表和专业机构、高校、研究会等学术机构联合在一起，在内控与反舞弊理论研究和具体实践方面作出诸多成绩。”与此同时，丁绍宽律师代表星瀚律师事务所，向与会者的热情参与表达了感谢之情。
上海市长宁区司法局党委书记、局长林子岳进行开场致辞。林书记谈道，上海市犯罪学学会和上海星瀚律师事务所在峰会平台建设和日常工作开展中作出了很多贡献、并取得卓越成绩，包括每年推出具有广泛影响力的《中国企业员工舞弊犯罪司法裁判大数据报告》、日常发表与内控反舞弊专业相关的学术文章、连年举办行业峰会、增进校企联动工作、助力企业内审监察部门的发展等，对塑造清正廉洁的社会风气具有重要意义。此外，本次峰会也是大虹桥法治论坛的组成部分，响应上海市政府“数字化转型”的一号课题，今年的大虹桥论坛将视角聚焦于“数字化转型背景下的内控与反舞弊”。林书记说：“具体到企业内控与反舞弊工作中，数字化转型的意义也无处不在。”他从企业内控与反舞弊管理的前、中、后端的工作场景出发，阐述了数字化的应用与影响，也谈及政府层面能够提供的帮助和支持。此外，林书记也鼓励专业机构、学术机构对数字化转型过程中的法律问题加强研究，例如数据收集、存储、传输过程中的合规，企业调查权与员工隐私权之间的平衡等，要积极探索、寻求创新方案。
中国犯罪学学会副会长、上海市犯罪学学会专家委员会副主任、上海社会科学院法学所研究员魏昌东代表学会致辞并分享《企业白领犯罪的司法趋势》。魏昌东教授指出，企业内控与反舞弊工作是一个不断发展的过程：在舞弊行为调查方面，从最初的不敢查、不会查，到现在越来越深入地分析怎么查；在从业人员方面，很多企业从法务、人事、IT等岗位兼任，到设置了内审、监察、合规、风控等岗位，这些职能部门联合在一起，合力完成对舞弊案件的查处，“这也在提醒我们，企业内控与反舞弊的重点研究问题已经从简单的如何发现舞弊行为，延伸到了如何固定舞弊犯罪线索、合规地开展舞弊调查、与司法实务有效衔接等。”今年3月，《刑法修正案（十一）》及最高院关于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正式实施，新规中，职务侵占罪、挪用资金罪、非国家工作人员受贿罪、侵犯商业秘密罪这四个典型舞弊罪名的量刑标准、刑罚种类等都有重要变化，明显加大了对企业内部发生舞弊行为的惩治力度，为企业维护自身权益、挽回损失创造更有力的法律保障，值得从业者重视。在魏教授看来，舞弊手法层出不穷，从业人员的理论知识、办案经验也要不断更新与迭代，行业与行业之间、企业与第三方专业机构之间应广泛合作、深入交流，不断交分享经验、关注行业动态及立法趋势，注重实践与总结，促进行业的长远发展。
专家教授开讲，分析反舞弊调查取证与刑事司法衔接问题
每一年的企业内控与反舞弊行业峰会上，反舞弊法律专家讲坛都是与会听众最为关注的环节之一。今年峰会重点关注取证相关的法律问题，华东政法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王戬带来主题分享《反舞弊调查取证与刑事司法衔接问题》。
王戬教授指出，舞弊是长期以来困扰商业组织的重大难题，给资本市场运行与企业发展带来重大威胁；舞弊行为给企业带来重大损失的同时，也沉重打击投资者对资本市场的信心。但是，企业在应对舞弊案件时，常常受制于取证能力弱的影响，进而无法使案件移交司法机关，具体表现包括：不了解案件特征、不了解证据特征、不了解证据类型、不了解取证方法、不了解证据要求。随后，王戬教授结合具体案例，谈及与刑事司法证据对接的视角并引出证据如何取得和使用的问题，并在分享物证、书证、证人证言等传统证据取证程序问题的基础上，结合《职务犯罪案件证据收集审查基本要求与案件材料移送清单》、《中华人民共和国监察法实施条例》、《公安机关办理刑事案件电子数据取证规则》详细阐述了“辨认”与“电子取证”两种较为新型的证据及其取证、应用要领。
王戬教授也结合法律实务，与现场听众交流了司法证明的难点，其分析维度包括主观方面对于“明知”的证明、对于“共同故意”的证明，以及客观方面，在常规案件、一类案件、新类型案件中各自存在的司法证明难点问题。王戬教授分享道，违法、违纪、犯罪行为的处理要形成合力，不能浅尝辄止；与刑事司法处理的对接，需要进行证据收集视角的扩大以及方式方法的跟进；有效的打击才能最好的预防，同时也要针对企业舞弊行为的特点做好相应的制度完善。王戬教授的分享为与会听众提供了不一样的视角，大家纷纷表示受益匪浅、深受启发。
企业内控与反舞弊行业峰会的固定议程中，自然少不了一年一度的大数据报告发布。上海星瀚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企业内控与反舞弊法律中心负责人汪银平律师发布《2020年度中国企业员工舞弊犯罪司法裁判大数据报告》，并介绍报告中值得关注的亮点。
2020年，经过司法裁判的企业员工舞弊案件共4164 例，较2019年统计的3995例增长4.23%。2020年舞弊案件共涉及被告人5185人，较2019年统计的4614人增长12.38%。2020年舞弊案件涉及金额总计75亿余元，平均案值约180万余元，与2020年度的总额73亿余元、平均182万余元数据相差不大。具体到各项罪名，2020年度所统计的判例中，职务侵占案件涉及金额41.7亿元；挪用资金案件涉及金额30.32亿元；非国家工作人员受贿案件涉及金额3.23亿元；侵犯公民个人信息案件涉及金额934.54万元；计算机类舞弊案件涉及金额2852.23万元。
此外，汪银平律师也重点介绍了发生在上市公司的舞弊案件，2020年度，在涉及舞弊案件的企业中，上市公司共243个，占比为6.13%。2019年度的数据为上市公司144个，占比4.52%。2020年度，经司法查处的舞弊案件共给上市公司造成4.13亿元损失（2019年为2.89亿元，增长42.9%），其中数额最大的案件涉及职务侵占1.64亿元人民币，发生在金融业内。具体到各项罪名中，职务侵占行为给上市公司平均造成损失214万元，上市（控股）公司平均造成损失137.34万元，非上市公司平均损失122.94万元。挪用资金罪中，上市公司平均损失154.9万元，上市（控股）公司的平均涉案金额为167.10万元，非上市公司的平均涉案金额为330.3万元。非国家工作人员受贿罪中，上市公司员工的平均受贿金额为58.57万元，非上市公司员工的平均受贿金额为78.51万元。
企业数字化管理场景下的舞弊调查与司法鉴定
峰会的下午场包含两个主题各异的分论坛，分论坛一关注的是数字化管理场景下的舞弊调查与司法鉴定。
奇安信盘古石取证产品总监、移动终端电子数据取证技术专家吴汉迪以《iOS取证技术在企业调查中的应用》为题展开分享，分享内容包括：iOS系统发展与安全机制、iOS取证的核心技术，并结合若干现实发生的典型案例，与在场听众分享了iOS取证技术在企业调查中的实践与意义，最后展望了技术发展的趋势——安全技术对抗与万物互联、云端调查及隐私合规等问题。
公安部第三研究所上海辰星电子数据司法鉴定中心主任助理、中国航天系统科学与工程研究院特聘教授、公安部电子物证领域能力验证专家管林玉带来的分享话题为《电子数据司法鉴定实务》。管老师首先介绍了电子数据司法鉴定的基础信息，包括电子数据的定义与范围、电子数据司法鉴定相关的法律法规，且结合若干案例讲述了电子数据的特征；随后，管老师介绍了电子数据司法鉴定标准 的应用并对其中的重要标准——《中华人民共和国社会公共安全行业标准》GA/T 754-2008、GA/T 755-2008进行详细解读，此后管老师再次结合诸多案例详谈电子数据司法鉴定的作用，并向与会者介绍了鉴定委托所需的材料。
上海文检司法鉴定专家委员会副主任、文书鉴定高级工程师、上海润家司法鉴定中心司法鉴定人竺亚敏分享了《文书司法鉴定在企业内控与反舞弊中的应用》。竺老师的分享包括文书司法鉴定的定义和内容、内控与反舞弊中涉及的文书司法鉴定和具体作用，并介绍了企业委托文书司法鉴定的程序和须知。其中，竺老师重点讲述了企业内控与反舞弊过程中最为常见的几种鉴定内容：笔迹鉴定、印章印文鉴定、篡改（污损）文件鉴定和朱墨时序鉴定，强调文书司法鉴定在企业内控与反舞弊中的作用包括发现线索、固定证据；维护企业内部的正常秩序；为案事件的正确定性和处置提供依据；为仲裁和诉讼的举证作准备。竺老师的分享深入浅出、与实务案例紧密联系，令在座听众受益良多。
上海星瀚律师事务所电子取证专家周晓鸣以《代码中的秘密——反舞弊电子数据调查案例解析》为题进行分享，涵盖程序中的秘密、文档中的秘密、日志中的秘密，相对应地提及网盘记录的解析、招投标的风控排查以及网络攻击溯源的分析。周老师的分享风格幽默生动，结合大量新型实例和典型现象，让与会人员印象深刻。分享的最后，周老师也谈道其在反舞弊电子数据调查过程中的一些工作体会，包括：前置内控的重要性和重调查轻预防的现状；检材数据原始型、完整性的保护；计算机技术应用的巨大作用和潜能；企业、司法、技术多领域的深度合作。对行业发展颇有启发意义。
新形势下的反舞弊难点问题研究
分论坛二的主题为：新形势下的反舞弊难点问题研究。
中芯国际副总裁、首席审计官毛武兴分享了《中国上市公司的治理与内部审计实践》。毛老师以“安然事件”引入，指出：要改变公司治理机制的缺陷，完善公司治理，必须发挥内部审计的重要作用；内部审计的功能与组织越来越受到各国企业监管立法机构的重视。随后，其通过解读公司法和国务院证监会及各交易所发布的行政法规，介绍了内部审计的法律地位。毛老师谈道，内部审计的职能包括公司治理、内部控制、风险管理等，内控的整合框架是立体的维度，要结合控制要素、控制目标并遵循相应的原则，但在实践当中，存在部分上市公司公开披露内容要素不完整、披露信息不一致，内部控制缺陷整改不到位，内部控制缺陷标准缺失或不恰当等问题；也存在上市公司内控体系建设与执行上的诸多问题，例如事前标准设计不健全、不合理，事中措施执行不到位，事后评估实施不主动，就此，毛老师提出了建议与展望。此后，毛老师还详细分析了公司治理和内部审计之间的关系，介绍了中国上市公司的治理指数，并与ESG/CSR披露要求相结合。毛老师强调说：“在成功的公司治理过程中内部审计功不可没，失败的公司治理必定伴随着内部审计的失效”，其指出，内审工作任重道远，鼓励从业者要有更强的责任担当和更为出色的专业技能。
上海星瀚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汪银平律师的分享话题是《虚设中间环节的职务侵占犯罪模型和实证解析》。汪律师首先介绍了舞弊调查中常见的关联交易问题，进而分析了虚设中间环节的职务侵占行为的法律认定。此后，汪律师提炼了虚设中间环节职务侵占的模型，并强调了实务取证过程中的要点。最后，汪律师结合两个具体的虚设中间环节职务侵占案例对有关问题再进行了强化。
上海星瀚律师事务所资深律师张雪燕分享了《舞弊相关的网络黑灰产问题研究》。张律师先为大家介绍了“网络黑灰产”的现状和典型的行为模式。“黑产”通常是指直接触犯国家法律的网络犯罪；“灰产”则是游走在法律边缘，往往是那些为“黑产”提供辅助的争议行为。随后，张律师介绍了舞弊行为与“网络黑灰产”的关联关系及常见表现形式并分享经典案例。就舞弊类“网络黑灰产”的处理路径，张雪燕律师指出，关键在于企业数据合规化层面——明确岗位职责以及相应的数据权限；严格监控企业的信息数据搜集、使用活动；落实信息分级管理保护制度；建立企业内部信息合规部门。
上海星瀚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卫新律师从案例引入，与在座听众探讨了舞弊行为的关联交易问题研究 。卫新律师指出，处置舞弊行为的关联交易时，常见的难点包括：公司员工构成职务类犯罪，一般情况下难以直接否定公司合同效力、合同仍要履行；公司缺乏外部反舞弊条款，刑事责任外，难以通过民事途径向交易相对方追偿；同样的，公司往往也缺乏内部反舞弊条款。而即便具备反舞弊条款，现行关联交易的法规规则与市场通用的反舞弊条款缺陷也有：（1）通用反舞弊条款难以暂停公司付款义务；（2）即使最终查实犯罪，通用反舞弊条款难以涵盖复杂的关联交易情形；（3）通用反舞弊条款约定的违约责任难以实现。就此，卫新律师结合具体法律法规，进行了详细的原委阐释并强调，关联交易要关注：公允性、公开性、是否有利益输送。“关联交易并不完全违法，需要分层次处理。”卫新律师说。最后，卫律师还分享了应对舞弊行为关联交易的优
本届峰会的现场听众都获得了胡顺淙老师的赠书——《舞弊审计实务指南》。胡顺淙老师具有二十余年多行业审计实践经验，是中国企业财务管理协会特约内控课程设计专家，目前担任跨国集团审计副总裁。由于疫情原因，胡老师无法亲临现场，他为峰会听众精心录制了一段分享视频，介绍了舞弊审计的实用技巧。人民邮电出版社的编辑老师贾淑艳女士介绍了《舞弊审计实务指南》的主要内容，该书内容分为两大部分，其中前五章从总体上介绍了舞弊审计，包括企业舞弊概述、舞弊审计与流程审计的异同、舞弊防范与舞弊审计原则、舞弊审计中的证据要求、舞弊审计的流程；第六章到第十三章则具体阐述了舞弊审计思路和舞弊审计技巧，涵盖了文件审核、数据分析、报表审查、信息系统与电子痕迹审查、现场观察取证、察言观色、信息访谈，以及认错访谈等。贾淑艳女士说：“胡顺淙老师以深入浅出的方式来介绍舞弊审计的思路与实操方法，并辅以案例解析，带领读者透视舞弊，掌握鲜为人知的舞弊审计实战技巧。”
企业内控与反舞弊行业峰会已经连续成功举办三年，涉猎话题囊获舞弊罪名研究、舞弊调查实务、电子取证技巧、访谈技巧、内审与监察的岗位设定与职业发展、反舞弊相关的刑民交叉法律问题、反舞弊与商业秘密保护、舞弊调查与员工劳动合同关系、司法鉴定、内控与合规体系建设等众多方面，且因为视角中立、多元，知识输出密集，实用性强、可操作性高等原因，受到行业内外的高度认可。
明年金秋，企业内控与反舞弊第四届行业峰会也将如期而至，期待再次相会！
